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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01, 13:09 由 杨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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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阁寺及其门前枯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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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个山东人来到了江南”(铁匠徒弟诗歌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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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泉


    帖子数 : 2
    注册日期 : 11-06-23

    “仿佛一个山东人来到了江南”(铁匠徒弟诗歌印象) Empty “仿佛一个山东人来到了江南”(铁匠徒弟诗歌印象)

    帖子 由 张泉 2011-09-30, 11:51

    “仿佛一个山东人来到了江南”

    ——铁匠徒弟诗歌印象



    “诗歌的字词永远不可能是虚假的,因为它本身就是完整的;它闪烁着无限的自由之光,时刻准备照耀那些不确定而有可能沉陷的千姿百态的关系。”

    ——罗兰。巴特





    从软到硬



    以《春天》为界,铁匠的诗在软性层面达到了他诗歌习作阶段的巅峰,柔嫩、唯美,在传统这只“陈年的木桶”里终于晃荡到令他厌倦。“所有的事物 都低下了头,不自信的他仿佛“一个伸出手的孩子 面对/一朵快要憋不住的花蕾/又缩回了手”。“这必然的花朵”(马策),映现在《景象系列》中,是“安静地趴下来/。。。。梧桐叶身上的老班车/也发出了梦呓”,“让人惊羡的是 面对车/牛的胃口很好/而车显得安静多了”,在语言和意象的运行中,“车显得更安静了’’这一奇迹是如何发生的,物理线形时间中的车并未发生任何改变,而心里层面的车的确在与牛渐次递进的关联(或说介入)中切入了安静的灵魂——有心灵深度的安静,这将是诗歌耐人寻味的奥秘之一。

    此后,铁匠徒弟开始以语言之刀,剖触事物或生命的本质,就像《熟了的果子》“四处寻找/一把干渴已久的刀’’,”“刀锋与水果/咬在一起 相互渗透/直到它完完全全呈现/刀锋湿漉漉地软下来”,仿佛一场男女间渴望了很久的战争般的交媾,酣畅淋漓、彼此撕咬至精疲力竭,铁匠徒弟对重新洞察自己、激发生命的原发力量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甚至灰烬之后的零度反观:“让那在火与火之间的灰走出火”(《火》),这比自欺欺人的虚拟的《春天》来得真实、透彻、过瘾得多,“铁,终于可以停下来/可以回去了。。。终于 从生活中/抽身而走”《铁》,现在,铁剥离了所有附加在它身上的人的烙印、文化和生活的烙印,回到了自身,回到了一种更真实、更有质地和硬度的生命,在词语中完整地还原。



    从硬到软

    1语 言

    一个人写作是为了要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不同的一个人。人们有一种想透过写作行为,改变自己存有方式的企图。

    ——福柯

    07年左右,铁匠在长久的沉默和反思之后开始东奔西突地发力,试图在不同方向找到一条适合表达自己的有效途径。由于语言功力的不扎实,此一阶段,啰嗦开始抬头甚至在一些带有探索风格的诗中达到了令我难以忍受的程度,几次气愤将他的诗仍在地上以显示其垃圾属性,但他承受住了打击、没有泄气,而是反反复复地改,终于改到可观甚至让人眼前一亮。之后,他买了大量外国大师和评论文集,如饥似渴地狂补能量,并不厌其烦地强调诗歌的技术,“诗歌交流的有效性仅限于技巧”,《樱桃》《克》为此间较有代表性的习作。“初夏,她熟透了,/绯红绯红的,/滴溜溜的圆。/看着,不是想吃,”一以贯之的饶舌式铺陈在他诗句的开头往往考验着阅读者的耐心,好在诗句延续出了另外的东西,“首先是想摁,用手指/轻轻、微微用力地摁,/其次就是抿,不用剥皮,/用嘴抿,慢慢地脱掉皮”,注意,这一近乎病态的臆想均未在现实中发生,是词语在实现一系列动作,从‘不是想吃’到‘然后就是吃,不,是吞,将它整个地吞下,作者不断以否定的方式交代出自己先前的想法,直到“不摁、不抿、不吞,而是轻轻晃动’’,甚至结尾全盘抹去樱桃意象以及与之关联的动作,‘我说的其实也不是/樱桃,也许是’。那他究竟想说什么呢?他对似是而非的东西想得不够透彻,由于内在质地的缺陷,语言的推进给他提示或呈现的东西始终难以达成连贯一致的通畅。“陈皮10克,姜防15克,/党参30克。。。如果少开一半呢?/药效就会减一半。/如果少开多半呢?/那陈皮就是陈皮,党参就是党参了。/如果多开一半呢?/那就是毒。/克,多么轻微细小的词/它却是一个王”,( 《克》)在近于绕口令的推进过程中,诗人试图模糊事物与想象、事物与词语之间的界限,在“日常生活的琐事中寻找并描述主体,以期生成并构建别样的诗意空间或依靠词语的运行自行呈现某种诗意,然而,这不过是在词语与意象之间玩秋千,如果抽离了个人独特的生命感悟和精神定力,缺失了沉淀淀的主体,我相信诗的品质一定会变得非常之薄或陷入歧途。“小时拔萝卜,/拔完一个又长出一个坑。/看着那一个 又一个坑,我有些不忍心,。。。甚至又将拔出来的萝卜放回去,/好像那是在拔我自己。/现在,我知道萝卜留下的坑,用萝卜去抚摸是最好的”(《抚》),“新诗的根本困境在于,新诗诗人必须通过不可思议的劳作‘生下自己的母亲’—即创造出自己的母语,达成现代汉语的成熟”(王璞《新诗传统与个人才能》)。拒绝隐喻是当代一些诗人一直致力的范畴,这首诗看似在描述一件拔萝卜的往事,但字里行间始终蕴含着比萝卜和坑更耐人寻味的东西,童年的伤害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无法弥补的,即使在同一个坑里再放回萝卜,其意义与拔出之前已完全不同了,因为时间的锄头不会掉向,“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坑是一次性的,一切的弥补意图皆为徒劳和自相情愿,这再次证明了诗歌在物象世界“不能使任何事发生”。同一时期,铁匠终于写出了让我印象深刻的诗作—《而我也是同谋》,尽管这首诗同样有铺陈过于繁琐的嫌疑,但毕竟真诚而深刻地表达了无法逃避的内心,这是一个无限向低处俯首的自己,以便看清、听清陌生又熟悉的‘他者(自身的镜像)怒放的喃喃之语,“慢一点 再慢一点/在我身上掐吧 咬吧/。。我担心/更多的疼痛 留给你/就像一颗咬伤木头的钉子/一旦拔出就无法咬伤,仿佛在记忆中受虐越深、痛感越强,内心的忏悔就会越真诚,从而减少某种负罪感。因不可逆转的偶然事件强行打断表面正常的生活秩序、使一个人陷入某种忏悔时,我们看到了一个诗人试图在诗中拯救自己的所有努力,因为“而我也是同谋/只有在梦里/你才能将它们一一打量”,此后,诗人无论是在达州火车站、《南坝》、《新店》或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他同女人、同自己、同世界的关系已悄然改变! 



    2身 体

    一段时间,铁匠徒弟还迷上了关乎身体的写作(主要是女人体),《耻骨》《肚脐》,近于解剖和色情之间的细腻观察每每让人叹为观止,其耐心程度“仿佛身陷一个朝代的梦境”,惟愿沉醉不愿醒。“小小的山坡,有着很多悬崖,/我吃力地攀登,间或有松鼠窜出来。/多好,我只是一个专心的登山者。/没有要到达的目标,也没有迷茫,/仅仅就是攀登,累了,就倒下来,/歇歇。像夏天纳凉于树下,清风/自骨逢处吹来。”(《耻骨》),“色情,尤其是唯美的色情是一种幻象”1,铁匠徒弟这些被诗友戏称为“女人体”的诗依然借助了很多隐喻。“身体在一个越来越抽象的世界里给我们提供了一点感性确定性”,“从而使客体或身体得到了它自身的自由度,它内部的奥秘可以在能指链上任意滑动”。2而尹丽川、沈浩波们早已在此路上走得很远了,甚至希望藉此实现 “作为主体的身体向作为客体的身体的转移”(福柯)从而“思想在物中”。“写作就像一场游戏一样,不断超越自己的规则又违反它的界限并展示自身。在书写中,关键不是表现和抬高书写的行为,也不是使一个主体固定在语言之中,而是创造一个可供书写主体永远消失的空间(福柯)。但作为物的身体能否承担如此远超自身范畴的重担而呈现爆发式的狂欢从而再次“湿漉漉地瘫软”,不宜在此妄下结论。



    3别处

    你解开它,是多么麻烦。/要是我一根一根地拉开它,又是多么幸福:会呈现它深深隐藏的湖泊、海王星。。。”(《胸罩》),胸罩这一女人的专属品仿佛诗人内心渴望的生活,铁匠对此注入了深情的凝视,“你解开它,是多么麻烦,这是没有达成和解的一般状态,但是解开它并不必然导致一种幸福,甚至还可能是一团纠结的乱麻。然而铁匠绕开这些,独自痴痴深入—要是我一根一根地拉开它,又是多么幸福:会呈现它深深隐藏的湖泊、海王星。。。”这是在无扰的理想状态下一厢情愿的***,而那些近处或遥远的湖泊、海王星毕竟是隐藏着的,诗人渴望爽性、豪放、按自己的性情生活,然而这显然是和现实语境有相当距离的。铁匠热衷《硬骸》论坛时非常羡慕马力、沈鱼等一干人的诗酒风流,他拼命用语言去靠近和追随那种硬骸风格,然而更多是一种未入骨髓的姿态上的浅薄模仿,因为他和他们在性情底蕴和生活上的差异必然导致他诗歌的杂质。“种罂粟,像地主那样/吃烤红薯,农闲读书,写毛笔字/大雪封山的晚上吹熄油灯/摸丫鬟//像地主那样满身肥肉/虎视眈眈”(马力《一亩大海》),“虎视眈眈”、垂涎欲滴,恰如其分地反映出他对“别处”生活的朝思暮想。

    “亲爱的,这个上午我静静地看着它们,/象一条河与另一条河的相汇,/象一场雨与另一场雨的相聚,”由此,我们终于可以确信,他正是以这种‘别处而色情”的眼光打量着生活中的一切,因此,无论是胸罩还是《紫砂壶》,都深深打着“别处”的烙印,“那时它是一把壶、一些片段/比如:用它喝茶,/容易想起你衣衫下的双乳,/鼓突如蜻蜓之眼。。。。我满脸恍惚。。。它是一滴硕大的油,粘附着我,/在现实的界面,我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紫砂壶》),“你观察事物的方式,就是事物存在的方式”,如果别处暂时难达,而此处的语境也恍惚起来,那么处境的丧失将会展露出它严峻而不容分说的威严,“我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由遁逸偷来的“自由”将是“一滴无法甩掉的硕大油滴”,鬼魂般分秒粘附着“我”,使“我”永难超脱。“我慌忙躲进那些持票者中间。而那位/痛哭起来的母亲,却偏偏将一个人的名字反复抓空。”(《在达州站》),恰如‘一个山东人来到了江南’(杨典评铁匠),此话也可反过来说,一个怀揣江南心灵的人来到了山东,深处的细腻和眼中的粗粝、现实语境和内心语境的冲突造成的张力、不和谐,持续而紧张地揪住他的神经,使其诗歌始终在整体上难以统一起来,如《衣架上的事物》:

    “你的白色内裤和我的蓝色内裤呆在一起,/你的红色胸衣和我的格子衬衣呆在一起,/你的黄色袜子和我的黑色袜子呆在一起。/亲爱的,这个上午我静静地看着它们,/象一条河与另一条河的相汇,/象一场雨与另一场雨的相聚,/又似一只翅膀与一只翅膀的相遇,/而属于它的鸟刚刚来到这里。”

    诗的后半段渴望表达的东西一下子把前面光洁的衬衣撑破了,前面的语感和形式无法承载,他总想在诗的结尾说出或显露点什么,从而破坏了诗最初酝酿好的气场和氛围,许是由于其整体把握性较弱从而露出了“急于交待”的旧尾巴。

    现在,我们必须谈到游太平—这位对铁匠创作产生巨大影响的诗人了。和游兄的接触大大提升了铁匠对诗歌的理解和诗歌现代性的把握层次,使他终于摆脱了大众审美情结的几乎无效的诗写方式,从而脱胎换骨真正进入现代诗歌范畴。无可否认,游兄除了带给我们全新感悟诗歌的方式,还源源不断地向我们推介当下中国真正的一流诗人的诗歌特质和美学特质,最重要的是对待诗歌的真诚。正如铁匠在读了游兄怀念早逝女诗人谭虹的文章后所感:“被真诚浸泡的文字,并不比一个海洋小。而我无法奢望有这样直透心谷的镜面,但愿能有足够的怀念来安顿我不死不活、不伦不类的心知。。。时代的确很轻易地就粉碎所谓的记忆、往事和他人,或者说我们很容易被时代的潮流俘虏,但我们不能就此放弃对自己的‘为难’。。。。我们都可能神遇唯一的他人,也许我最终遇到的还是我自己,但那一定是不一样的自己。”

    然而,游兄对铁匠影响实在太大,以致其光明或阴影完全覆盖了他,甚至成为一个神话,使其很长时间完全找不到北更找不到自己,因此,其诗作始终难有直击人心或醍醐灌顶的穿透力,始终有一种贫血的泛泛之轻。到目前为止,铁匠尚未领悟到这种“影响的焦虑”的危险性,但愿他能早日从这种失重状态苏醒过来,向“他者”的自己奋力钻探,并不断增添钙质,硬扎地站起来。



    4风 景

    当铁匠把诗笔移向自然风景时,他希藉心灵能从中获取足以对应的安静、柔美和打动。“树木葱茏,/鸽子轻轻浮动,/远处的白塔,泛着更白的光,/有阳光落在上面。/它们相溶却又谦让,混沌而又各自清晰。/隐约有遥远的事物,来到我的内心,/反复练习柔软之瑜伽。/多好的上午,我不在此地/也不在彼地”,此种自失并非无措,而是一种心满意足的隐退、一种清心畅肺的心灵瑜伽,只要安置在这柔美气场中,自己便发散在雾气或白光中,成为自然中漂浮的精灵,而万物“相溶却又谦让,混沌而又各自清晰”,纯然自在,和谐统一于老庄之境。

    在《南坝》里,诗人如此温婉并极富爱意地开头:“你轻轻指着它们:街道/就像徐徐展开的折扇,轻轻抖露出:/超市、菜市场、圣灯中学、滑冰场。/它们,仿佛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一切都如往日一样存在,而今天却被一个异乡人重新打开、认识,抖露出体内的秘密之光,“从中流过的前河,宛若木梳,将两边的楼房/梳得不偏不倚,错落有致。。。/我们就像缓缓而过的溪水,安静、明亮。”在一切物象背后,使之发光的是一个女子,诗人对她的爱恋转化、映射在目光所及的领域,使万物安享在自身美好的秩序里,构成一个浑然天成的内心宇宙,来安顿诗人复萌的童心。

    在自然风景之中,诗人获得了平素难以企及的安全和满足感,仿佛回到了故乡和母亲的怀抱,可以重拾或重塑久违的率性天真和未散失的个我特质,使语言和情感都显得那么轻,生怕碰坏了细腻的观察:“从瓦檐落下的阳光,像一条水纹线/油漆斑驳的木楼像牛皮纸”,(《新店》)牛皮纸与木楼异质关联,产生了一种陌生化的张力,诗人似乎在风景中获得了发现甚至命名的特殊能力,他终于把握了不急于说出的运诗关键,在描述中呈现意味,“而我手中的烟蒂,不知搁在哪里?/如果它落下,会留下固定的洞,/永远呆呆地望着我。”(黄安坝》),烟蒂烫下的洞,已然变成诗人内部的一个洞、一个永远的问号,对故乡和自我的关系进行永不停歇的追问,几成烙印!
    山壁陡如刀削面,湖如谁搁置的一块翡翠,/被遗忘了经年。 湖如谁搁置的一块翡翠,此句毫无新意,但紧接着被遗忘了经年 一句则荡开诗意,几近挽救。“这是四月,适合春困、慵懒/或想入非非。你看,河的低谷处/停靠的乌篷船,裸露在那里。/船口,酣畅地张开着,要咬住什么(<<乌篷船》)‘‘要咬住什么 显然坦白了意图,实为退步 再次暴露了铁匠始终不能把一种气场贯穿到底的中气不足,这并非变奏或多重视角的全息观察,而是信心缺失和对生命感知的表象化观察,触之皮毛、溃之轻飘,使其文本质地和有效性大打折扣,实为其必须克服的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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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个山东人来到了江南”(铁匠徒弟诗歌印象) Empty 回复: “仿佛一个山东人来到了江南”(铁匠徒弟诗歌印象)

    帖子 由 商略 2011-09-30, 15:03

    张小泉和铁匠徒弟Very Happy

      目前的日期/时间是2024-05-20, 0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