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7年来之白夜与舅舅的梦注
“一条腿的瘸子”
“而且没有一颗牙”
“只有一只眼”
“用奶罩代替肋骨”
“脸是用弹簧支撑的”
“头发不是自己的”
“鼻子还算是本人的吧”
“她们会把我剁成碎块”
(见陀思妥耶夫斯基《舅舅的梦》)
每年,我都要梦见我的舅舅6或8次,并大哭而醒
他躺在金刚塔巷危房的椅子上咳嗽,用写长信诠释革命
与爱情。他仍在谈淮海战役、肺结核、西装、戴笠与胡蝶
他的五官支离破碎,如“狂欢式的解剖学”(巴赫金)
1950年前,人人都是少年、群魔、公爵或赌徒
1950年后,则人人都是白痴,夜夜都是白夜
(实践并不一定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如舅舅总和他解放前一张被烧掉的旧照片陷入争论
他是他自己的卡拉马卓夫兄弟。他说:“你以后会写我的”
在浙江:从来就没有什么罪与罚,也不靠神仙和皇帝
只有被欺凌与被侮辱的人民。舅舅去世17年后
有琴人忽然问:“你提的那个……脱脱衣服的什么司机
到底是谁呀?”我只能仰天看、睡大觉、痛饮酒、食猪蹄
2012-6-23
“一条腿的瘸子”
“而且没有一颗牙”
“只有一只眼”
“用奶罩代替肋骨”
“脸是用弹簧支撑的”
“头发不是自己的”
“鼻子还算是本人的吧”
“她们会把我剁成碎块”
(见陀思妥耶夫斯基《舅舅的梦》)
每年,我都要梦见我的舅舅6或8次,并大哭而醒
他躺在金刚塔巷危房的椅子上咳嗽,用写长信诠释革命
与爱情。他仍在谈淮海战役、肺结核、西装、戴笠与胡蝶
他的五官支离破碎,如“狂欢式的解剖学”(巴赫金)
1950年前,人人都是少年、群魔、公爵或赌徒
1950年后,则人人都是白痴,夜夜都是白夜
(实践并不一定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如舅舅总和他解放前一张被烧掉的旧照片陷入争论
他是他自己的卡拉马卓夫兄弟。他说:“你以后会写我的”
在浙江:从来就没有什么罪与罚,也不靠神仙和皇帝
只有被欺凌与被侮辱的人民。舅舅去世17年后
有琴人忽然问:“你提的那个……脱脱衣服的什么司机
到底是谁呀?”我只能仰天看、睡大觉、痛饮酒、食猪蹄
201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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