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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习作一张

2013-06-15, 00:31 由 杨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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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磎迹见泷行书《前赤壁赋》

2013-04-01, 13:09 由 杨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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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阁寺及其门前枯山水

2013-01-24, 11:48 由 杨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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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后80的诗画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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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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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 由 王西平 2012-11-11, 07:21

    一位后80的诗画镜像

    ——尘轩诗画阅读

    王西平


    几个月前,在湖南益阳见过瘦瘦的尘轩,原本以为他是90后,后来才知道他是那群后80的人。

    在当下如此纷乱的社会里,写诗的人若没什么真功夫,是很难引起人们注意的,因为诗人似乎太多了,而且现在抄抄袭袭的人又泛滥得厉害。但是当知道尘轩的专长是绘画与雕塑时,我却对他刮目相看起来。真恨自己没他那专长,否则也不会吃文字这碗饭。

    当年里尔克给雕塑大师罗丹当秘书,虽说干的是打下手的杂活儿,却时时令我羡慕不已。然而见到尘轩,却勾起了我对艺术的冲动。

    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声音,认为80后诗人没有担当,主要体现在没有责任感,没有传统根基也没有视野,对语言缺少最基本的敬畏感。我相信,的确是有那么一小撮人,破坏了80后的整体诗歌生态。

    我非常反感那些与生俱来抱有群居心态的“一部分人”,从本质上讲,这一切建立在他们对话语权的极度渴望上,并以此为契机,创造一个更为单纯和松散的微观团体。这都可以理解。但是部分80后一向做不到“维持或再生产话语”,更谈不上“集中于共同立场”,缺乏某种公益机制的支持,内部成员之间要么相互复制,模仿,甚至沾染一些不好的江湖脾气。

    而由“这一部分人”所组建的团队创作,既没有像超现实主义那样可以服从的绝对领袖,也没有像阿根廷诗人那样拥有"高度隐喻的自由诗歌"的创作标准,更没有奥登诗人团体模糊的美学计划……总之,这样的诗歌团体无法使诗歌实现民主化或“革命化”。如果要深度追究责任,那些宠坏他们的“前辈们”难脱干系,这些以“教父”自居的爷们,没有教会他的兄弟们如何阅读,更没传承给他们具体的语言精神。他们,只是高高地扬起了“口语为王”的教鞭……

    但是,仍有不少我所熟知的80后诗人时时与通俗的分行语言作抗争,虽然正当生存的时代已经剥夺了他们内心的东西,比如浪漫,价值观念破产,以及自由主义的死亡。然而他们的绝望却与野心混和在一起。但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绝望,长辈们没有尝试变换角度去审计他们,由于种种原因,80后诗人已经学会了用语言来翻译世界,让更多的人通过他们的准则来看待其周围的有别于现实世界的第二世界。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他们受挤压的诗性显现出来,被现实剥夺了的复又归位。人格与精神得到高度统一,在这里,他们将逐步完成人性的伟大革命。

    诚然,尘轩不是那种对待语言毫无原则的浪荡子,在我的印象中,他已经很早地将自己与那些流行中的通俗分行区别开来了,一个真正诗人所具有的独立品质显现了出来,他的诗让我深深地感受了由他精心建构的“第二世界”是那样的丰富,那样的震撼。

    作为后80的尘轩,即便在生活经验上不足,但他的笔力着实惊人,我相信这来源于他的阅读和对文字的敏感。《在一张纸上,找寻丢失的人们》这组诗,呈现出的就是一种生存上的挣扎,并由此带来的极度痛感。他是纸上的王者,像一个小说的主宰者,不停地安置人物的命运,“文字隆起,准备在纸上厚葬一些人/为他们作传,营救遗失的口信/于是,有人被掩埋,有人被挖掘/厚葬一些人”,对现实的观察,理性的思考,从而上升到批判的高度,我们通常所说的“主题升华”,在尘轩的《在一张纸上,找寻丢失的人们》这首诗中,一起笔就令人战栗不已,一个后80诗人有如此胆识,非常令人羡慕。

    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垃圾信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人们显现出的是精神的集体性死亡,“失踪”一词几乎成为了这个时代的特写。诗人尘轩以其对社会的敏感,试图在纸上构建他的澄明王国,那些死去的人,失踪的人,“他们被重新做成纸,折成纸飞机/在天上飞,在水上飞,在草上飞/飞成了鸟,飞成了鱼,飞成了草的根须……”。

    我曾经探讨过诗人的气质问题。看待这个问题,有必要将诗与人分开来审查,有些人的诗写得并不差,但现实中却并不怎么样,我认识一位著名诗人,脾气非常暴,耍大牌,动不动就斥责人,但你从他的诗歌中却读到的是超越环球式的唯美。如果说要忽略诗人现实中的不雅的话,那么就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放弃对他所表现出的粗俗行为进行追责的权力?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后80不谙人世而轻易忽视他的人格与诗性气质吧。

    通读尘轩这组诗,令我深深地感受到,身材纤弱的他,内心却是无比强大,《堆积》这首诗,事实上是诗人在表达其内心的积怨,这构成了他诗人气质的一部分,但这并非小家子气式的胡言乱语,因为诗人在诗中关照的是自然的大气象,人间百态以及在表象掩映下的被糟践的人的尊严。“在大地的褶皱和缝隙,你会看到/一些生命,诞生或陨落的迹象/这些努力活下的物种,叠加养分/使埋下来的骨头和根,堆积出生命的尊严/于是,人数愈多的地方愈让人恐慌/蔓延着,扩充领域和建筑面积……”

    诗歌写实正如油画写实,表面上只是一种对真实的呈现,事实上意在实物背后的情感所指,古人有“托物言志”一说,因此在中国浩如烟海的诗学史上,留下了大量的咏物诗。比如,我们如何在诗中去表达一颗石头呢?它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坚硬,或者精神幻象所指的孤寂,而是要求我们以“一种中心纯粹性的名义”对实物进行解剖、分析,然后剔除一些掺杂物……直抵核心。从这个意义上讲,尘轩诗中的“瓷”已经担当了古人文本里的“物”。《有关瓷器》,其实就是尘轩诗人本身的情感所指。“抒情的节奏在线条里扭动、延展、吟咏,/拆下每一节,都有五行的指纹……”,紧接着,诗人通过“水、土、火、木、金”五行之间的相互融合、穿插,甚至相互影响与作用,来再现了他在哲学上的思考:世界的本质就是五行,万物运行的规律就是矛盾的统一性,“柔软和坚硬交谈着,一对朋友亦像一对敌人。”这就是人人逃离不了的法则。

    悲剧色彩始终贯穿于尘轩的这组诗中,“死亡,只是在夜晚睡成更黑的影子/只是退出镜子中的生活”,《送葬》这首诗却将读者的视野拉向最残酷最现实的主题上来,那就是“死亡”,在诗人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影子”而已,更重要的,死亡是一个人“继续孤独和长眠”;《抵抗潮湿的黄昏》呈现出的是另外一种景象,“阴沉”几乎铺陈了整个画面,在这种画面里活动的人物,却又显得极为诡异。类似的画面,也同样出现在《黑水路写意》、《铁北的阳光》等诗歌中,即便《铁北的阳光》略显生机一些,但画面的质地却仍旧是阴郁的。

    为什么我在尘轩的诗中,谈出了“画面感”。别忘了,诗歌是一种迎合美学的艺术。何况,尘轩他是一个绘画与雕塑工作者,这是他的职业。

    与纯粹的诗人不同的是,诗人兼绘画艺术的尘轩具有一种力量,“他能在一种异质的媒介中,让既定的现实再次出现。”在现实主义下,所谓的艺术渲染和夸大,还是非常有限的,然而用色彩去呈现“画境”,中国古人早有这样的传统。绘画中的真实在这里应称写实。诗歌作为一种特殊的文体,时常与巫术、魔法联系在一起,即使“让既定的现实再次出现”,只能是像神或国王出现在石头里那样。

    回过头来再阅读尘轩的几副画作,我有一种感触,整体上他的钢笔画意境深邃,国画充满故事感,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油画,《草的修改方式》、《童年》这两幅作品画出了诗人自己孤独的肖像,“让既定的现实再次出现”,这样的现实就是诗人自身,所谓的“再次”,即继诗歌文本之后的画面文本。这种呈现方式,唯有像尘轩这样的诗人画家所独有的。

    每一个诗人都有一幅属于自己的肖像,比如张枣之与镜子、梅花,镜子、梅花就是张枣最孤独的精神肖像,再如海子之与大海、麦田,里尔克之与玫瑰等等。

    与这些诗人不同的是,尘轩比他们多了一面镜子,那就是绘画。

      目前的日期/时间是2024-11-25, 2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