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段子:“知音”的另一种可能
按:列御寇当初不知道,(俞瑞)伯牙弹琴水平极差,难听得要命,如噪音、如鸦叫、危害乡里,终于引起了公愤。村民们拿着锄头、镰刀和棍棒,将伯牙驱赶到村外。大家说:“要弹自己找个没人地方去弹,要死就找个没人地方去死。别跟这儿制造声音垃圾。你一弹琴,鱼也吓跑了,小孩也吓哭了,好不烦人”。不得已,伯牙只好独自背着一张破琴,到山里去弹。正巧,邻村上山砍柴的樵夫钟子期路过,偶然听到。他也不懂琴。他砍柴出了一身汗,正坐在石头上休息。伯牙便让钟听,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听起来。伯牙弹得生硬时,问他觉得怎么样?钟就敷衍说:“这玩意怎么跟高山似的,凸凹不平”;弹得混乱时,钟就说:“这怎么又跟流水似的,稀里哗啦”。伯牙大惊,他觉得钟真是他的知音。因为碰巧他也是这么想的。后来钟樵夫病死了。伯牙知道后更是不想种地、不想读书了。但他既成不了神仙,也不愿娶妻生子过小日子,每天磨皮擦痒,只自以为琴弹得好。可他走到哪里,那琴发出的噪音都像苍蝇一样惹人厌恶。他怎么练琴都刺耳难听,毫无天赋。没办法,想到唯一一个愿意听他弹琴的知音也死了,而且村民们视他为过街老鼠,伯牙只好把琴砸掉算了。这件事告诉我们,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在艺术上,末流与匹夫之间也会互相把误解当做默契。列御寇不过道听途说,误读古人之事以自圆其学罢了。
注:伯牙之事最初记载见《列子·汤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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