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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十九）：太清
题：“此间甲子忘今古，世上奔驰笑马牛”
折叠身心时，可画没骨山水，不可做没骨之人
我颇喜你府上女仆之名，如：侍烟、竹香
而少年男仆名也艳，如：文狸、赤豹（《山鬼》）
听雪小照、杏雨书屋、太清春晚
谁不懂得“百年同作土馒头”？
可那天她来时，整个清朝也曾为之动容
因其“十分怜爱，带七分羞涩，三分犹豫”
丁香花前，一个贝勒的雄姿可令后人有面子
而“爱情来来去去，不过就三个字：
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对不起”*
十分无趣。怎比得上我俩“插秧种稻”的日子？
同写秧歌、常续红楼、“好山原不为人看”
湘佩，“你年轻么？不要紧，过几年便老了
这里最不缺青春了”。而我那些1900年散失的手稿呢？*
无妨。因“无用的女人才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2013-4-15
注1：本诗参阅资料：顾太清词《浪淘沙·偶成》《贺圣朝·秧歌》《续读石画诗十八首，同夫子作》《题画山水二首》；奕绘词《罗敷媚》；孟森《心史丛刊·丁香花》（阐述当年风闻的顾太清与龚自珍之“丁香花案”绯闻为子虚乌有的诬陷）；金启孮《原本“天游阁集”考证》；张菊玲《旷代才女顾太清》（陈均兄所赠电子文件）等。顾太清（详见前一首注）不仅续写红楼小说，还写戏曲《桃园记》，并为书画家，是有清一代相当罕见的知识女性。顾太清写作的未出版手稿《天游阁集》孤本，在庚子年间（1900）丢失于义和团之乱或八国联军的战乱中，后在日本出现，现藏于杏雨书屋。其后人金启孮先生历半生心血，后终于将其影印回国，并结合国内存诗，于2012年出版《顾太清集校笺》（中华书局）。其中笔记资料还证明了《红楼梦影》原署名“云槎外史”即顾本人，而序言作者“西湖散人”则为其年轻时所组之女子诗社（秋红吟社）好友沈湘佩之号。
注2：奕绘（1799－1838），字子章，又号妙莲居士、幻园居士、太素道人，为清高宗乾隆第五子荣纯亲王[要查看本链接请先注册并登录]之孙、荣恪郡王[要查看本链接请先注册并登录]之子，他本是清代嘉庆、道光年间颇有名气的[要查看本链接请先注册并登录]诗人，后娶顾太清为妾。奕绘正房去世后，夫妻仍伉俪情深，终日以琴书诗词唱和，传为佳话。著作有《子章子》、《妙莲集》、《写春精舍词》、《集陶集》、《明善堂文集》等。
注3：第三段第二三行与末段两句，皆出自张爱玲（《倾城之恋》）。张也著《红楼梦魇》，晚年也是独自一人写作。梦影、梦魇，张与顾之心绪有异曲同工之妙，故交叉引用之。
女史（二十）：特务
波诡云谲，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要说的自然不是徐来*
也不是李香兰、关露或者阿兰*
谁能忍心再回首上官云珠？
也懒得去研究克格勃的“燕子”
奥戈罗德尼科娃*是怎样与美国佬上床的
尽管“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
但何为花？人不配回答
我要说的或许都不是严凤英
而是她藏在肚里的发报机
我要说的是一种语言学现象：
即到底谁是“披着黑头巾的老太婆”？
这个问题，如去问艾特玛托夫
谁是“包着红头巾的小白杨”？
谁都不是。但我们又全是
这问题是一个从不懂女人
却又没有男人的民族之问题
因据说：检查发报机是假，“有个头头
一言泄露了天机。他道：嘿，这下
老子可把严凤英身上的什么都看见了”
2013-4-15
注1：徐来（1909—1968）三十年代影星，***军统女特务（曾与丈夫***军官唐生明一起打入汪伪政府，为***在上海的抗日间谍，受尽误解，为抗日收集情报）。徐来原名小妹或“洁凤”，在早期影坛有“标准美人”之称，主演过《华山艳史》《女儿经》《路柳墙花》《船家女》等红极一时的影片，后息影。一般认为，因上海演员时期，徐来曾与蓝苹（江青）共事，故文革后与其夫唐生明一起被捕，并在狱中被折磨致死。李香兰（1920—）满洲国时期日本女间谍、影星及歌手，原名山口淑子。上官云珠，民国著名影星，文革跳楼自杀。关露（1907—1982）原名胡寿楣，曾与张爱玲、苏青与丁玲等齐名的民国上海女作家，后加入中共并打入76号和日本海军报道部，为红色女间谍。阿兰，为著名演员王晓棠在《英雄虎胆》（1958）中饰演的女特务之名。
注2：奥戈罗德尼科娃，80年代前苏联的女间谍，被称为克格勃的“燕子”，在美国联邦调查局活动并获得大量情报，后被捕。
注3：“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为民国时歌曲《月圆花好》的歌词（范烟桥）。
注4：《我的包着红头巾的小白杨》为前苏联（吉尔吉斯）作家艾特玛托夫的小说。
注5：著名黄梅戏演员严凤英（1930—1968），原名严鸿六，在文革时因不堪受辱自杀。但死后有人揭发说：曾有“一个披黑头巾的老太婆，给严凤英送来一个‘特务头子’的密信，命令她自杀，社会上甚至还传闻说她肚里有发报机。为了搞清死因，严凤英的遗体被剖腹，五脏全部被扒了下来，缝合时为了撑起腹部，将一些棉花、杂草塞了进去”。（本诗资料见《文史参考》2010年第11期与韩淑音摘自《名人传记》的文字等）
题：“此间甲子忘今古，世上奔驰笑马牛”
折叠身心时，可画没骨山水，不可做没骨之人
我颇喜你府上女仆之名，如：侍烟、竹香
而少年男仆名也艳，如：文狸、赤豹（《山鬼》）
听雪小照、杏雨书屋、太清春晚
谁不懂得“百年同作土馒头”？
可那天她来时，整个清朝也曾为之动容
因其“十分怜爱，带七分羞涩，三分犹豫”
丁香花前，一个贝勒的雄姿可令后人有面子
而“爱情来来去去，不过就三个字：
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对不起”*
十分无趣。怎比得上我俩“插秧种稻”的日子？
同写秧歌、常续红楼、“好山原不为人看”
湘佩，“你年轻么？不要紧，过几年便老了
这里最不缺青春了”。而我那些1900年散失的手稿呢？*
无妨。因“无用的女人才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2013-4-15
注1：本诗参阅资料：顾太清词《浪淘沙·偶成》《贺圣朝·秧歌》《续读石画诗十八首，同夫子作》《题画山水二首》；奕绘词《罗敷媚》；孟森《心史丛刊·丁香花》（阐述当年风闻的顾太清与龚自珍之“丁香花案”绯闻为子虚乌有的诬陷）；金启孮《原本“天游阁集”考证》；张菊玲《旷代才女顾太清》（陈均兄所赠电子文件）等。顾太清（详见前一首注）不仅续写红楼小说，还写戏曲《桃园记》，并为书画家，是有清一代相当罕见的知识女性。顾太清写作的未出版手稿《天游阁集》孤本，在庚子年间（1900）丢失于义和团之乱或八国联军的战乱中，后在日本出现，现藏于杏雨书屋。其后人金启孮先生历半生心血，后终于将其影印回国，并结合国内存诗，于2012年出版《顾太清集校笺》（中华书局）。其中笔记资料还证明了《红楼梦影》原署名“云槎外史”即顾本人，而序言作者“西湖散人”则为其年轻时所组之女子诗社（秋红吟社）好友沈湘佩之号。
注2：奕绘（1799－1838），字子章，又号妙莲居士、幻园居士、太素道人，为清高宗乾隆第五子荣纯亲王[要查看本链接请先注册并登录]之孙、荣恪郡王[要查看本链接请先注册并登录]之子，他本是清代嘉庆、道光年间颇有名气的[要查看本链接请先注册并登录]诗人，后娶顾太清为妾。奕绘正房去世后，夫妻仍伉俪情深，终日以琴书诗词唱和，传为佳话。著作有《子章子》、《妙莲集》、《写春精舍词》、《集陶集》、《明善堂文集》等。
注3：第三段第二三行与末段两句，皆出自张爱玲（《倾城之恋》）。张也著《红楼梦魇》，晚年也是独自一人写作。梦影、梦魇，张与顾之心绪有异曲同工之妙，故交叉引用之。
女史（二十）：特务
波诡云谲，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要说的自然不是徐来*
也不是李香兰、关露或者阿兰*
谁能忍心再回首上官云珠？
也懒得去研究克格勃的“燕子”
奥戈罗德尼科娃*是怎样与美国佬上床的
尽管“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
但何为花？人不配回答
我要说的或许都不是严凤英
而是她藏在肚里的发报机
我要说的是一种语言学现象：
即到底谁是“披着黑头巾的老太婆”？
这个问题，如去问艾特玛托夫
谁是“包着红头巾的小白杨”？
谁都不是。但我们又全是
这问题是一个从不懂女人
却又没有男人的民族之问题
因据说：检查发报机是假，“有个头头
一言泄露了天机。他道：嘿，这下
老子可把严凤英身上的什么都看见了”
2013-4-15
注1：徐来（1909—1968）三十年代影星，***军统女特务（曾与丈夫***军官唐生明一起打入汪伪政府，为***在上海的抗日间谍，受尽误解，为抗日收集情报）。徐来原名小妹或“洁凤”，在早期影坛有“标准美人”之称，主演过《华山艳史》《女儿经》《路柳墙花》《船家女》等红极一时的影片，后息影。一般认为，因上海演员时期，徐来曾与蓝苹（江青）共事，故文革后与其夫唐生明一起被捕，并在狱中被折磨致死。李香兰（1920—）满洲国时期日本女间谍、影星及歌手，原名山口淑子。上官云珠，民国著名影星，文革跳楼自杀。关露（1907—1982）原名胡寿楣，曾与张爱玲、苏青与丁玲等齐名的民国上海女作家，后加入中共并打入76号和日本海军报道部，为红色女间谍。阿兰，为著名演员王晓棠在《英雄虎胆》（1958）中饰演的女特务之名。
注2：奥戈罗德尼科娃，80年代前苏联的女间谍，被称为克格勃的“燕子”，在美国联邦调查局活动并获得大量情报，后被捕。
注3：“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为民国时歌曲《月圆花好》的歌词（范烟桥）。
注4：《我的包着红头巾的小白杨》为前苏联（吉尔吉斯）作家艾特玛托夫的小说。
注5：著名黄梅戏演员严凤英（1930—1968），原名严鸿六，在文革时因不堪受辱自杀。但死后有人揭发说：曾有“一个披黑头巾的老太婆，给严凤英送来一个‘特务头子’的密信，命令她自杀，社会上甚至还传闻说她肚里有发报机。为了搞清死因，严凤英的遗体被剖腹，五脏全部被扒了下来，缝合时为了撑起腹部，将一些棉花、杂草塞了进去”。（本诗资料见《文史参考》2010年第11期与韩淑音摘自《名人传记》的文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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