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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二十一）：童男身
很多奇特的人闪现又消失了，如一架无人侦察机
她见法师云：“极乐世界，无有女人，女人畜生，出生于此
皆现童男身”，于是便“跑到天井中，看黄狗舔屁股”*
烧香磕头就都能好起来吗？不，只有女人才懂佛教
昏君都太善良了；而宫廷本质上只是一组抽屉
听，1980年的声音：“世上有朵美丽的花儿
那是青春放光华……”*。可那小花后来不也投了美帝？
怎么，苦就不美了么？不，只有女人才懂政治
知识分子则热衷于地震学，手段寂寞而毒辣
我13岁读阿德勒，14岁则与徐勍*通宵辩论哲学
但她却“13岁就为革命痴迷，14岁则让巴尔蒙特感到惊奇”*
有些话不屑于对男子说起？不，因为只有女人才懂诗
2013-4-22
注1：语出苏青散文《苏游日记》。
注2：语出1980年的影片《小花》之主题曲。
注3：徐勍（1936—），重庆评书艺术家，六、七十年代在西南地区颇有影响，80年代曾来京偶驻我家，便有缘与之彻夜长谈，后以他大笑“认输”而结束。
注4：语出玛丽娜·茨维塔耶娃。
女史（二十二）：鞭身派女教徒
在往昔，“那打老婆的班头，降妇女的领袖”
会“手拿马鞭，叫春梅关闭花园角门
喝令金莲脱光衣服，在花架底下跪着
妇人叫屈，西门庆于是拿出锦香囊葫芦来
向她身上‘飕’的一马鞭子”
或动辄“心中大怒，教她下床来脱了衣裳跪着
妇人只顾延挨不脱，被拖翻在床地平上
袖中取出鞭子来抽了几鞭子”*
在欧美，“找女人，你不能忘记带鞭子”
因“所有女人都热爱法西斯主义”？*
而在俄罗斯，“她们的脸都很像，都是黑黝黝的
泛着琥珀光。鞭身派女教徒最喜欢我
她们的巢穴就隐身在柳树与接骨木之后”*
后来呢？还有朱斯蒂娜、香姐、上海异人娼馆……*
惨不忍睹。一切有情众生中最终会有人站起来
向你呼喊：“住手，放下你的鞭子”*
2013-4-25
注1：鞭身派教徒(Khysty)是从俄罗斯正教会分离出来的，原属灵知派基督教的一种。17世纪下半叶到18世纪初，产生于俄罗斯本土，其创立者为科斯特罗马的农民丹尼尔·菲利波维奇。因该派主张用辫形带或树皮鞭打自己，故名。其教义主要包括：反对崇拜圣像，禁欲主义，以及祈祷仪式时，教徒在集体舞蹈中自我鞭打，说着种种预言，从而进入神魂颠倒的境界，即所谓“进入圣灵”，也具有自虐赎罪的涵义。该派的一部分于20世纪初移居乌拉圭；当代俄国尚有该派的少数信徒；他们不参加社会生产活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注2：见茨维塔耶娃的回忆录随笔《鞭身派女教徒》。
注3：见《金*瓶梅》第十九回等。
注4：语出普拉斯的诗《爸爸》。
注5：《上海异人娼馆》，为日本导演寺山修司根据《o娘》改编，以旧上海为背景的影片，1981年拍摄。
注6：《放下你的鞭子》为1931年陈鲤庭、田汉合作的独幕剧。该剧讲述“九一八”后，从中国东北沦陷区逃出来的一对父女流离失所、以卖唱为生。一日，女儿香姐正要提嗓，却因饥饿难熬，晕倒在地，老父即举起鞭子打她，这时，观众中的一名青年工人则大声高呼：“放下你的鞭子！”，并夺下了老父的皮鞭，加以指责。然后全场感动，演员与观众打成一片。虽然这是街头抗日戏，但在戏剧史上，因有“观众直接参与的形式”，却意外地与西方先锋戏剧不谋而合。
女史（二十三）：出征夫人
长征时，红军中有近3000名女性令人惊讶
因她们整日“在嶙峋的山间小路上行军
往上爬三千尺，往下走三千尺，再往上爬三千尺”
还要不断地怀孕、流产、喂奶、将孩子就地送人
或拼杀，如“一个连的女红军，身背大刀，手握步枪
与敌展开肉搏”。农妇们的肉体鲜血喷涌
经过血战，女红军最后只剩下300人
活着走到陕北，且大部分人连姓名也没留下
藏族女红军姜秀英的脚趾被冻坏了，为跟上队伍
她便从老乡家借来斧头，一刀便把溃烂的脚趾砍掉
运输连长王泽南，是一位“缠足的娘子军”
但她说：裹脚要用布和棕
包得不紧又不松
到了山顶莫停留
革命道路不能停
最后，她凭一双三寸金莲也征服了雪山草地
而钟月林、钱希钧和谢飞等人，则在牛粪堆里
发现还夹杂着一些牛还没消化掉的麦粒
起初她们还有点嫌脏，但饥饿的滋味更可怕
她们顾不上牛粪上爬着蛆，便开始拣麦粒
拣了两三斤，拿到河边洗干净，然后放到锅里炒
金黄麦粒就变成了美味粮食。再如危秀英
她可站着睡觉，过河时则让一位年青战士惊慌
因她淌水时将“黑裙子一直卷到臀部
这位战士喊道：‘你受伤了吗？’
她意识到，他看到了她的月经排血”
不过最紧张的还要数肖月华。因李德
（Otto Braun，德国人，共产国际军事顾问）
总是“指望有随军女性陪他睡觉
但苏区没有妓女。他们于是便努力为李德
找个女性伴侣”，如丁玲所言：
“他需要女人，红军便给他提供一个”
后来找到了肖。她“并不漂亮
但贤惠壮实，便成了李德的‘出征夫人’
他们经常吵架。李德根本不会讲中国话
而她则只会讲中国话。怎么办呢？”
那年，蒋介石将追剿她们称为“入川抗日”
并云：“我屈则国伸，我伸则国辱”*
而肖则一直屈辱到延安，甚至在李德的指导下
“学会了烤面包，她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孩子长得挺黑，毛*泽东笑说：
‘这可无法证实日耳曼民族优越的理论了’”
2013-4-26
注：本诗资料出自美国记者哈里森·索尔兹伯里《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2011，解放军出版社），及徐焰、马祥林所著《重解长征之谜》（2007，人民出版社）二书记载。
注：此句见《蒋介石日记》，1933年。关于此，另可参阅胡佛研究院郭岱君教授关于《蒋介石日记》的研究等讲座，其中谈到：“中国那个时候是个军阀割据的时代，蒋介石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整个中国，他能控制的只是沿海几个省而已。所以他在日记中就说我怎么进入四川呢？特别是四川、云南和贵州都是军阀势力非常大。所以他一直在想，并跟德国的军事顾问商量。有一天就是“得一计”，要以剿匪为掩护，建立西南根据地，“借剿共以收复西南”，故意把红军留下一小股，把他们往西南赶。所以你可以看到红军的所谓两万五千里长征是从江西往西南走，然后才到延安的，中央军（***）就在后面追，因此才能够进入四川。这是他的一计。所以有一天他写道，‘若为对倭计，以剿匪为掩护，抗日之原则。’”
很多奇特的人闪现又消失了，如一架无人侦察机
她见法师云：“极乐世界，无有女人，女人畜生，出生于此
皆现童男身”，于是便“跑到天井中，看黄狗舔屁股”*
烧香磕头就都能好起来吗？不，只有女人才懂佛教
昏君都太善良了；而宫廷本质上只是一组抽屉
听，1980年的声音：“世上有朵美丽的花儿
那是青春放光华……”*。可那小花后来不也投了美帝？
怎么，苦就不美了么？不，只有女人才懂政治
知识分子则热衷于地震学，手段寂寞而毒辣
我13岁读阿德勒，14岁则与徐勍*通宵辩论哲学
但她却“13岁就为革命痴迷，14岁则让巴尔蒙特感到惊奇”*
有些话不屑于对男子说起？不，因为只有女人才懂诗
2013-4-22
注1：语出苏青散文《苏游日记》。
注2：语出1980年的影片《小花》之主题曲。
注3：徐勍（1936—），重庆评书艺术家，六、七十年代在西南地区颇有影响，80年代曾来京偶驻我家，便有缘与之彻夜长谈，后以他大笑“认输”而结束。
注4：语出玛丽娜·茨维塔耶娃。
女史（二十二）：鞭身派女教徒
在往昔，“那打老婆的班头，降妇女的领袖”
会“手拿马鞭，叫春梅关闭花园角门
喝令金莲脱光衣服，在花架底下跪着
妇人叫屈，西门庆于是拿出锦香囊葫芦来
向她身上‘飕’的一马鞭子”
或动辄“心中大怒，教她下床来脱了衣裳跪着
妇人只顾延挨不脱，被拖翻在床地平上
袖中取出鞭子来抽了几鞭子”*
在欧美，“找女人，你不能忘记带鞭子”
因“所有女人都热爱法西斯主义”？*
而在俄罗斯，“她们的脸都很像，都是黑黝黝的
泛着琥珀光。鞭身派女教徒最喜欢我
她们的巢穴就隐身在柳树与接骨木之后”*
后来呢？还有朱斯蒂娜、香姐、上海异人娼馆……*
惨不忍睹。一切有情众生中最终会有人站起来
向你呼喊：“住手，放下你的鞭子”*
2013-4-25
注1：鞭身派教徒(Khysty)是从俄罗斯正教会分离出来的，原属灵知派基督教的一种。17世纪下半叶到18世纪初，产生于俄罗斯本土，其创立者为科斯特罗马的农民丹尼尔·菲利波维奇。因该派主张用辫形带或树皮鞭打自己，故名。其教义主要包括：反对崇拜圣像，禁欲主义，以及祈祷仪式时，教徒在集体舞蹈中自我鞭打，说着种种预言，从而进入神魂颠倒的境界，即所谓“进入圣灵”，也具有自虐赎罪的涵义。该派的一部分于20世纪初移居乌拉圭；当代俄国尚有该派的少数信徒；他们不参加社会生产活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注2：见茨维塔耶娃的回忆录随笔《鞭身派女教徒》。
注3：见《金*瓶梅》第十九回等。
注4：语出普拉斯的诗《爸爸》。
注5：《上海异人娼馆》，为日本导演寺山修司根据《o娘》改编，以旧上海为背景的影片，1981年拍摄。
注6：《放下你的鞭子》为1931年陈鲤庭、田汉合作的独幕剧。该剧讲述“九一八”后，从中国东北沦陷区逃出来的一对父女流离失所、以卖唱为生。一日，女儿香姐正要提嗓，却因饥饿难熬，晕倒在地，老父即举起鞭子打她，这时，观众中的一名青年工人则大声高呼：“放下你的鞭子！”，并夺下了老父的皮鞭，加以指责。然后全场感动，演员与观众打成一片。虽然这是街头抗日戏，但在戏剧史上，因有“观众直接参与的形式”，却意外地与西方先锋戏剧不谋而合。
女史（二十三）：出征夫人
长征时，红军中有近3000名女性令人惊讶
因她们整日“在嶙峋的山间小路上行军
往上爬三千尺，往下走三千尺，再往上爬三千尺”
还要不断地怀孕、流产、喂奶、将孩子就地送人
或拼杀，如“一个连的女红军，身背大刀，手握步枪
与敌展开肉搏”。农妇们的肉体鲜血喷涌
经过血战，女红军最后只剩下300人
活着走到陕北，且大部分人连姓名也没留下
藏族女红军姜秀英的脚趾被冻坏了，为跟上队伍
她便从老乡家借来斧头，一刀便把溃烂的脚趾砍掉
运输连长王泽南，是一位“缠足的娘子军”
但她说：裹脚要用布和棕
包得不紧又不松
到了山顶莫停留
革命道路不能停
最后，她凭一双三寸金莲也征服了雪山草地
而钟月林、钱希钧和谢飞等人，则在牛粪堆里
发现还夹杂着一些牛还没消化掉的麦粒
起初她们还有点嫌脏，但饥饿的滋味更可怕
她们顾不上牛粪上爬着蛆，便开始拣麦粒
拣了两三斤，拿到河边洗干净，然后放到锅里炒
金黄麦粒就变成了美味粮食。再如危秀英
她可站着睡觉，过河时则让一位年青战士惊慌
因她淌水时将“黑裙子一直卷到臀部
这位战士喊道：‘你受伤了吗？’
她意识到，他看到了她的月经排血”
不过最紧张的还要数肖月华。因李德
（Otto Braun，德国人，共产国际军事顾问）
总是“指望有随军女性陪他睡觉
但苏区没有妓女。他们于是便努力为李德
找个女性伴侣”，如丁玲所言：
“他需要女人，红军便给他提供一个”
后来找到了肖。她“并不漂亮
但贤惠壮实，便成了李德的‘出征夫人’
他们经常吵架。李德根本不会讲中国话
而她则只会讲中国话。怎么办呢？”
那年，蒋介石将追剿她们称为“入川抗日”
并云：“我屈则国伸，我伸则国辱”*
而肖则一直屈辱到延安，甚至在李德的指导下
“学会了烤面包，她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孩子长得挺黑，毛*泽东笑说：
‘这可无法证实日耳曼民族优越的理论了’”
2013-4-26
注：本诗资料出自美国记者哈里森·索尔兹伯里《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2011，解放军出版社），及徐焰、马祥林所著《重解长征之谜》（2007，人民出版社）二书记载。
注：此句见《蒋介石日记》，1933年。关于此，另可参阅胡佛研究院郭岱君教授关于《蒋介石日记》的研究等讲座，其中谈到：“中国那个时候是个军阀割据的时代，蒋介石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整个中国，他能控制的只是沿海几个省而已。所以他在日记中就说我怎么进入四川呢？特别是四川、云南和贵州都是军阀势力非常大。所以他一直在想，并跟德国的军事顾问商量。有一天就是“得一计”，要以剿匪为掩护，建立西南根据地，“借剿共以收复西南”，故意把红军留下一小股，把他们往西南赶。所以你可以看到红军的所谓两万五千里长征是从江西往西南走，然后才到延安的，中央军（***）就在后面追，因此才能够进入四川。这是他的一计。所以有一天他写道，‘若为对倭计，以剿匪为掩护，抗日之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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