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颂
夜色退去,露出了乌鸦
和它们光滑的制服。
因太多的腐肉而臃肿。
死亡的唯一受益者。
盘旋在城郊的回廊、弹簧
和电线的重重景观里。
谈谈黑夜和白天的不同吧,
谈谈食物链的严谨,
谈谈达尔文。谈谈我们的黑色
组成了你们的长夜。
看,我们也饮啜着阳光。
——是的,你们的“我们”,
一个温暖和团结的词。
一个集体聚集在树梢,
如地平线在六月卷起的阴影。
当然,在一部乌鸦史里,
无条件地接受赞美,
不仅是愚蠢之举,还包括
一丁点儿鸦性的弱点。
那么让死者们赞美你吧。
只有与生俱来的饥饿感,
让你们变得更狡詰。你们不断地
往瓶口投下煤球,喝到水,
使身体的黑色变得更黑。
黄竹埔记
暮色扶起了老人,
新生的昆虫因此将填满
他离去后的空洞。
他的心里装着什么?
静静地生活,守口如瓶。
瓶里也有流水的声音。
路过阳光公寓时,
建筑的阴暗很久才觉察到
他迟缓的步履。
也许他想起了什么?
沿途灌木等待着砍伐,
绝望和疲倦的枝条。
没有抵抗,逆来顺受。
没有未来,他的未来在昨天
——而昨天早已逝去。
瞽人传
——廿二年祭
未来高处云端。平衡力
换来的更多虚空,
也许是接近神灵的唯一途径。
专注的鼓声将唤醒
柔软的岩心、居住在淡水湖的龙,
和被我们渐渐忘却的往事。
又是什么让黑夜的黑色
更黑?让死者们重新
拾起他们的目光和语气?
终有一天,我们将洞察
真相,通过死者之口。
通过石灰岩般灰白的瞳孔。
夜色退去,露出了乌鸦
和它们光滑的制服。
因太多的腐肉而臃肿。
死亡的唯一受益者。
盘旋在城郊的回廊、弹簧
和电线的重重景观里。
谈谈黑夜和白天的不同吧,
谈谈食物链的严谨,
谈谈达尔文。谈谈我们的黑色
组成了你们的长夜。
看,我们也饮啜着阳光。
——是的,你们的“我们”,
一个温暖和团结的词。
一个集体聚集在树梢,
如地平线在六月卷起的阴影。
当然,在一部乌鸦史里,
无条件地接受赞美,
不仅是愚蠢之举,还包括
一丁点儿鸦性的弱点。
那么让死者们赞美你吧。
只有与生俱来的饥饿感,
让你们变得更狡詰。你们不断地
往瓶口投下煤球,喝到水,
使身体的黑色变得更黑。
黄竹埔记
暮色扶起了老人,
新生的昆虫因此将填满
他离去后的空洞。
他的心里装着什么?
静静地生活,守口如瓶。
瓶里也有流水的声音。
路过阳光公寓时,
建筑的阴暗很久才觉察到
他迟缓的步履。
也许他想起了什么?
沿途灌木等待着砍伐,
绝望和疲倦的枝条。
没有抵抗,逆来顺受。
没有未来,他的未来在昨天
——而昨天早已逝去。
瞽人传
——廿二年祭
未来高处云端。平衡力
换来的更多虚空,
也许是接近神灵的唯一途径。
专注的鼓声将唤醒
柔软的岩心、居住在淡水湖的龙,
和被我们渐渐忘却的往事。
又是什么让黑夜的黑色
更黑?让死者们重新
拾起他们的目光和语气?
终有一天,我们将洞察
真相,通过死者之口。
通过石灰岩般灰白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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