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离我们远去了。可是,我已拿不出词汇应景。如果非要形容这一年,我只能想到“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这样妇孺皆知的比喻,因为这是一个常识,只有这样的常识对我们即将逝去的一年才有意义。万分遗憾的是,我们既不是燕子,也不是桃花,我们的生命无法重来。
2011,这是怎样的一年,我不断地在追问自己,也不断地点击、阅读别人对这一年的各种总结,我希望能从各有千秋的总结中找到一致的陈辞。可是,我最终发现,那些“一致的陈辞”根本不复存在。当一幕名叫《甩饼歌》的网络恶搞剧极尽才能地为观众回放这一年中几乎所有的悲剧时,一份杂志在它的年终特刊上写道:“在这个生活加速度的年代,就连回味也都草草收场,你总是被裹挟在一部巨大的机器里轰鸣而去。”一个叫韩寒的青年作家高调地作秀:“首先,作为一个文化人,在新的一年里,我要求更自由的创作。”另一位女青年也像被打了鸡血,她深情地写道:“中国人来了,勤劳能干得让全世界汗颜与惊恐。”只有诗人还有一点理智,他悲伤地吟咏:“我已拿不出词汇应景/一个感到疲惫/想到休憩的月份/一切本应极简,按着挂历的示范/撕剩最后一页”。
我根本看不懂这些话语的逻辑和意义何在。但是我发现,在即将走完的这一年里,想要寻找一致的发声、抒情乃至愤怒居然会变得极其困难。所有的人,听起来都想是在兀自呓语,或者幻想他们站在各自认为最高的山顶上,对世界的面目了解的一清二楚。谁都想当英雄或者离经叛道者,唯独少数普通人像伪君子一样,坐在宫殿的屋脊上,任凭他们打量。借用顾炎武的话,“自古以来小人之无忌惮而敢于叛圣人者莫甚于”这一年。
于是我看到了一个小时代在本质上的分崩离析、貌合而神离以及病入膏肓的疯癫与自虐。我也十分清楚,不能再相信任何意见分子,在此辞旧迎新之际,太多的人表现的七窍严肃,五体镇定,但本质上,顶多不过是一副嘴脸而已。借用白居易的诗,“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才须待七年期”莫过于这一年。
甚至于,不需要再去梳理这一年里我们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一年的光景里,我想做为一个普通人不被打搅地活着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民主”、“自由”、“正义”、“博爱”这么多的烂漫桃花,它们来年可以开在左邻右舍的小院里,而我只想要一畦菜地,听蛙叫,听鸟鸣。所有的失去如果与我没有直接关系,我可以不闻不问,所有的际遇如果与我没有擦肩而过,我可以置若罔闻,不要怪我自私,狭隘,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借用海子的名言:“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莫过于这一年。
足够了,我必须向一个普通人去进化,必须对大地爱的深沉,必须否定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信任,就像我在这个寂寞的夜晚,给一位朋友的明信片里写的那样:“在那高高的小山顶/坐着那年迈的国王/如今他是衰老而又灰暗/才智也几乎茫茫”。的确,你我的一生,再也不堪经历如此怪诞的一岁。来年坐在山顶的人应该是正当青春的你我,甩鞭牧羊,清唱山歌,一个普通地想让你落泪的人。
别了,2011.
2011,这是怎样的一年,我不断地在追问自己,也不断地点击、阅读别人对这一年的各种总结,我希望能从各有千秋的总结中找到一致的陈辞。可是,我最终发现,那些“一致的陈辞”根本不复存在。当一幕名叫《甩饼歌》的网络恶搞剧极尽才能地为观众回放这一年中几乎所有的悲剧时,一份杂志在它的年终特刊上写道:“在这个生活加速度的年代,就连回味也都草草收场,你总是被裹挟在一部巨大的机器里轰鸣而去。”一个叫韩寒的青年作家高调地作秀:“首先,作为一个文化人,在新的一年里,我要求更自由的创作。”另一位女青年也像被打了鸡血,她深情地写道:“中国人来了,勤劳能干得让全世界汗颜与惊恐。”只有诗人还有一点理智,他悲伤地吟咏:“我已拿不出词汇应景/一个感到疲惫/想到休憩的月份/一切本应极简,按着挂历的示范/撕剩最后一页”。
我根本看不懂这些话语的逻辑和意义何在。但是我发现,在即将走完的这一年里,想要寻找一致的发声、抒情乃至愤怒居然会变得极其困难。所有的人,听起来都想是在兀自呓语,或者幻想他们站在各自认为最高的山顶上,对世界的面目了解的一清二楚。谁都想当英雄或者离经叛道者,唯独少数普通人像伪君子一样,坐在宫殿的屋脊上,任凭他们打量。借用顾炎武的话,“自古以来小人之无忌惮而敢于叛圣人者莫甚于”这一年。
于是我看到了一个小时代在本质上的分崩离析、貌合而神离以及病入膏肓的疯癫与自虐。我也十分清楚,不能再相信任何意见分子,在此辞旧迎新之际,太多的人表现的七窍严肃,五体镇定,但本质上,顶多不过是一副嘴脸而已。借用白居易的诗,“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才须待七年期”莫过于这一年。
甚至于,不需要再去梳理这一年里我们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一年的光景里,我想做为一个普通人不被打搅地活着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民主”、“自由”、“正义”、“博爱”这么多的烂漫桃花,它们来年可以开在左邻右舍的小院里,而我只想要一畦菜地,听蛙叫,听鸟鸣。所有的失去如果与我没有直接关系,我可以不闻不问,所有的际遇如果与我没有擦肩而过,我可以置若罔闻,不要怪我自私,狭隘,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借用海子的名言:“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莫过于这一年。
足够了,我必须向一个普通人去进化,必须对大地爱的深沉,必须否定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信任,就像我在这个寂寞的夜晚,给一位朋友的明信片里写的那样:“在那高高的小山顶/坐着那年迈的国王/如今他是衰老而又灰暗/才智也几乎茫茫”。的确,你我的一生,再也不堪经历如此怪诞的一岁。来年坐在山顶的人应该是正当青春的你我,甩鞭牧羊,清唱山歌,一个普通地想让你落泪的人。
别了,2011.
由云从龙于2012-01-04, 11:46进行了最后一次编辑,总共编辑了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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