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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剧笔记——屋檐下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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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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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册日期 : 11-04-26

    歌剧笔记——屋檐下的艺术 Empty 歌剧笔记——屋檐下的艺术

    帖子 由 欧南 2012-04-02, 08:26

    过年期间,老友李卫按例来访。自从他去北京以后,一起喝酒的机会逐渐少了,一年就那么一,二次,而过年期间的喝酒是固定的,中国人再怎么忙,过年是必须要回家的,那怕被蜂拥的人群挤成肉饼。家是中国人观念中最重要的精神符号,父母在不远游、倦鸟知还、少小离家老大回等传统观念早已渗透到我们的血液之中,这也使得每年春运返乡的民工潮成了一道奇观。



    对于李卫的来访多少有些期待,我们相交近20年,彼此早已知根知底,用不着寒暄客套这些繁文缛节。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开怀畅饮且能谈话的人实在不多,能谈的不善饮,善饮的又不一定善谈。尤其是歌剧,基本上找不到几个可以谈话的人,这使我的生活常常有些乏味的寂寞。



    李卫几年前在北京搞了一个歌剧社,现在基本常驻北京,难得回上海也是住几天就走。去年,他成功的在北京举办了一个“喜歌剧月”,虽然所谓的成功多少有些言过其实,国家花巨资在大剧院上演的歌剧尚且乏人问津,何况一个民间剧团呢?而这里所说的成功是因为在我看来很难办成的事情,在李卫那儿却是实现了。喝酒的时候,李卫谈了很多感慨,并不时的说,如果换了你肯定不行,我只是默然颔首。的确,和李卫相比,我是个悲观的人,既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更不愿求爷爷,告奶奶的堆起笑脸和衙门联络感情。从某种方面来说,李卫颇似明末清初的戏曲家李笠翁,李笠翁当年也是为了他的戏班子到处找人游说,其心境恐怕难以和外人道。巧的是李笠翁晚年曾寓居金陵,而李卫也是金陵人氏,又同是老李家的子孙,说不定有些缘渊犹未可知,至少也是得到些先人之气吧。



    玩笑归玩笑,其实想想也能知道如今从事歌剧艺术的艰难。在戏剧发达的西方,小剧场戏剧尚且举步维艰,何况我们这里了。北京在90年代初期曾经出现过一些如牟森,孟京辉等人的民间剧社,在当时小众文化圈中颇有影响,如今早已偃旗息鼓。牟森不知去向,多年未曾听到他的音讯,孟京辉也以归顺,作品开始倾向商业化。上海在肇嘉浜路上曾经也有一个“真汉咖啡馆”,经常上演一些戏剧或者音乐会,我曾经多次去过,但十多年就已关门大吉,让人颇为遗憾。而李卫从事的歌剧,相对戏剧人口来说,更是少的可怜,如果没有一份对歌剧的执著,再有热情恐怕也难以为继,何况现在的艺术环境和8090年代相比更浮躁,更功利。



    其实,一个城市真正的文化并不在大剧院,而是在那些具有实验精神的民间剧团中。我们现在所熟知那些戏剧名家,如贝克特、阿波里奈尔、科克托、布莱希特等都为小剧场写过大量的作品。包括我们现在视为国粹的京剧艺术,很多优秀的剧目都是从小剧场走来的。打个比方说,大剧院好比是一个美丽的公主,令人羡慕,让人仰视,却难以亲近;而小剧场就像是一个可人的邻家女孩,它使观众觉得可以亲近,更有参与感。且由于小剧场的演出大多没有浓郁的商业气息,在艺术上显得更纯粹,更有锋芒。其实戏剧的源头在小剧场,现代意义上的大剧院事实上才有几百年的历史,而戏剧的出现则要古老的多,在民间它一直有着旺盛的活力。



    李卫这次来不但是把盏话旧,还给我带来了去年他排演的三部歌剧的录像:其中有国内原创歌剧《梧桐雨》,意裔美国作曲家梅诺蒂的室内歌剧《电话》,和意大利作曲家安德莱阿·马努奇创作的现代歌剧《巴黎神女》。这些歌剧对国内听众来说是新鲜的,甚至可以说很多人除了在大剧院看过歌剧之外,对小剧场的歌剧几乎一无所知。



    如果说大剧院的歌剧是殿堂级的艺术的话,那么小剧场的演出则是屋檐下的艺术,平民的艺术,像二娘生的孩子,有些落寞,甚至委屈。由于经费限制,小剧场的歌剧无法做到像大剧院那么华丽铺张。它的舞台简单,用一架钢琴伴奏,演员也就这么几个,略显惨淡经营和寒酸。但反过来说,这正是小剧场戏剧最有魅力的地方,因为简陋,观众的位子贴近舞台,这使得演员和观众之间更有呼应感,更有家庭演出的氛围。很多年前,李卫第一次在歌剧院的小礼堂导演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我戏称像草台班子的演出,后来他在兰心大戏院重新上演了这部歌剧,小妾终于扶正当上了夫人,脱去蓝衫换紫袍,但我却是怀念和小妾粗茶淡饭、卿卿我我的时光!



    安德莱阿·马努奇的名字还不太被我们熟悉,梅诺蒂却是20世纪大名鼎鼎的作曲家,他曾2次荣获普利策音乐奖。但在国内,梅诺蒂只是专业圈中的名字,国内不但没有演出过他的歌剧,即使在很多音乐书籍中也很少提到过他,或许和那些先锋的作曲家相比,梅诺蒂的音乐比较通俗,有美国的普契尼之称,但声望其实和普契尼相比差之千里。歌剧《电话》只有2个角色,故事情节有点像肥皂剧,讲一对恋人终成眷属的故事,音乐轻松优美,像一粒开心果。作为国内原创歌剧的《梧桐雨》似乎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比如说旋律。我们如何能用现代技法结合民族曲调把音乐写的更好,更有可听性。普契尼当年在先锋派音乐盛行的时候不为所动,坚持写他通俗优美的歌剧。同样,勋伯格也是坚持写他的无调性音乐。如果约翰·施特劳斯按瓦格纳的方式写歌剧的话,那么非把自己写傻了不可。对一个艺术家来说,有时为了平衡不舍去一些东西并非一件好事,观众其实并不在乎音乐中出现多少地方特色的元素,他们需要灵魂,这里不多做评论了。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巴黎神女》,这种喜欢或许并非完全是对这部歌剧的偏爱,而是歌剧中所出现的人物引发的感慨。这部只有三个人演出的歌剧中,出现当年在巴黎拉丁区多个潦倒的艺术家:绮绮、苏丁、曼雷、郁特里罗、莫迪利亚尼、藤田、海明威等都是我们熟悉的人物,他们几个在生前籍籍无名,穷愁潦倒,死后才被人世人承认。这已经不是什么悲剧了,而是人间的一幕滑稽剧。正如生前只卖掉过一幅画的凡高那样,如果他在天之灵知道现在他随便一幅画都价值千百万的话,我相信他会比生前还要疯。



    这部歌剧有些向苦难的艺术家致敬的味道。或许对于非主流的艺术家来说,他们更是喜欢这种形式的创作,拉丁区既是他们的精神故乡,也是他们艺术的源泉。



    而在当时的拉丁区经常有这种小剧场的演出,如萨蒂的《游行》、雅里的《乌布王》、斯特拉文斯基的《士兵的故事》等。艺术家大多由于生性敏感,独立自由,桀骜不驯。常常不被人待见,他们其实生活在自我的世界里,很少被正常,循规蹈矩的社会所接受,普通的大众更是视他们为疯子,不可理喻的怪物。其中郁特里罗和莫迪利亚尼更以酒鬼著称,郁特里罗是著名的“酒罐”,嗜酒如命,经常醉醺醺的喝遍一条街的酒馆,且经常惹事生非。郁特里罗的画常给人以荒凉,孤独的感觉。他画了很多拉丁区的建筑,街道,画面阴郁,寥寥几笔出现在街道上的人物,透着忧伤和孤寂。毕加索曾经说过,莫迪利亚尼只有和郁特里罗在一起才会喝的酩酊大醉。莫迪利亚尼是有名的酒疯子,有时喝醉酒砸碎走廊上的雕塑,撕毁墙上的油画,甚至还放火烧毁东西,吓得朋友都不敢理他,一些小酒馆也将他驱之门外,谁也不知道这个蒙马特著名的酒疯子在喝醉酒后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来。



    莫迪利亚尼和拉丁区的艺术家们曾经是我们喝酒时的谈资,尤其是莫迪利亚尼,我喜欢他了无生气,病怏怏暧昧慵懒的裸女,透着厌倦和疲惫。莫迪利亚尼其实生性敏感脆弱,他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痛苦,也使自己走向毁灭,三十多岁就离开了人世。



    或许每个艺术家都有过一段疯狂的日子,他们无法随大流的去生活,虽然此生由于这种性情换来的是颠沛流离和无尽的痛苦,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李卫对歌剧和舞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迷恋,如果脱离舞台他反而无所事事,坐卧不安。曾经一个阶段他经常半夜来电话骚扰,谈歌剧,谈构思。现在好了,他忙于他的胜业,我也安静了许多。



    当晚,我们喝了很多,等李卫走后,我又把家里剩余的酒搜罗出来,一扫而光。
    袁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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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 由 袁虹 2012-04-07, 03:26

    看起来欧南酒量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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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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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 由 欧南 2012-04-07, 05:53

    还行,但容易兴奋不会控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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